全新外商投資體系下的信息報告制度實務分析解讀
作者：尤武軍 張爽 康利 2020-06-18自2015年1月19日商務部在其網站上公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國投資法（草案征求意見稿）》向社會公開征集意見以來，歷經四年的草案修改及人大會議審議之后，于2019年3月15日由十三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表決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商投資法》（以下簡稱“《外商投資法》”），并于2020年1月1日起開始施行。《外商投資法》的施行取代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法》、《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外合作經營企業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外資企業法》(以下統稱“外資三法”)，成為中國外商投資領域的基礎性法律。
為適應《外商投資法》的正式實施，國家有關部門在該法正式實施前期緊鑼密鼓的制定出臺了各類配套文件。如2019年12月31日公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商投資法實施條例》（以下簡稱“《實施條例》”）以及同日公布的《外商投資信息報告辦法》、《商務部關于外商投資信息報告有關事項的公告》、《關于貫徹落實<外商投資法>做好外商投資企業登記注冊工作的通知》、《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行政協議案件若干問題的規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商投資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等，從實踐操作、司法審判等多方面、多領域對《外商投資法》的適用進行了細化。其中最為明顯且最能為外國投資者所關注的變化即為《外商投資法》及《實施條例》所確立的全新外商投資體系下的信息報告制度，該制度基于國務院“放管服”的改革，大大減輕了外商投資企業的負擔及制度性交易成本，對外商投資企業來說是一大利好新政。
因近幾年來為適應現行外商投資市場及擴大對外開放的戰略宗旨，國家在外商投資管理體制上進行了多次重大修訂，外商投資相關監管也因此歷經多番變革。為確保外國投資者及外商投資企業進一步了解現行外商投資體系下的信息報告制度，本文將結合多年來外商投資監管制度的歷史變革以及現行信息報告制度的適用、具體報送流程進行介紹，為外商投資企業在設立、變更及年度報告等操作上提供相關實務指引。
外商投資監管體系的歷史變革 1、審批制 改革開放初期，隨著外資三法的制定實施，國家對外商投資領域實行嚴格的準入管理和逐案審批模式，涉及外商投資企業設立、變更、股權轉讓等事項均需商務主管部門的前置審批，涉及外商投資活動的各類合資協議、合作協議、股權轉讓協議、公司章程等文件均需提交商務部門審查，經批準獲得相關批文后才能向市場監管部門申請相應事項的登記或備案。 2、負面清單管理+普遍備案制 2013年7月中美第五輪戰略與經濟對話中，中國同意與美國就包括準入環節的投資各個階段提供國民待遇的投資協定進行實質性談判，并以“負面清單”模式作為談判基礎。中國在積極探索新的外商投資管理模式后，全國人大常委會于2013年8月授權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內對外商投資企業暫停實施外資三法中規定的部分行政審批事項，改為備案制和負面清單管理模式。此后，廣東、天津、福建自貿區也先后被授權實施外商投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模式。 通過近三年以來4個自貿試驗區的率先試點和效果評估，外商投資備案和負面清單管理模式在外商投資領域取得了顯著成效，具備了復制推廣的條件。 2016年9月3日，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審議通過《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外資企業法>等四部法律的決定》，同日，商務部公布了《外商投資企業設立及變更備案管理暫行辦法》，兩文件自2016年10月1日同時生效。據此，外商投資領域在全國范圍內實施外資準入前國民待遇及負面清單管理模式，由全面逐案審批制轉變為普遍備案制與負面清單下的審批制。對于負面清單以外的外商投資企業設立以及變更等事項，無需取得商務主管部門的前置審批，可直接向市場監管部門申請變更登記后，通過商務主管部門的外商投資綜合管理系統完成設立或變更的備案手續即可。而對于涉及國家實施準入特別管理措施的投資事項，則繼續實行商務主管部門前置逐案審批制。 3、信息報告制 隨著《外商投資法》及《實施條例》的正式實施，以及陸續出臺的《外商投資信息報告辦法》及《商務部關于外商投資信息報告有關事項的公告》等文件的生效，正式明確了外商投資的“信息報告制”以替代之前的“普遍備案制”，自2020年1月1日起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設立登記及變更等事項不再需要單獨向商務主管部門進行備案，直接在向市場監管部門進行登記備案時，通過企業登記系統進行各類報告即可將相關投資信息報送至商務主管部門。 4、外商投資監管部門的職能轉變 新外商投資制度實施之前，外商投資監管體系主要涵蓋四個主管部門。 （1）國家發改委：根據《指導外商投資方向規定》、《關于投資體制改革的決定》及《外商投資項目核準和備案管理辦法》等，對外商投資項目實行核準和備案管理。對《外商投資產業指導目錄》中有中方控股要求的鼓勵類項目、限制外商投資類項目以及需要政府投資項目規定了核準程序，對其他外商投資項目則實行備案程序。 （2）商務主管部門：2016年之前基于外資三法對外商投資企業的設立、變更等事項實行審批程序，2016年后則基于《外商投資企業設立及變更備案管理暫行辦法》進行“普遍備案”與“負面清單下的審批”管理。 （3）行業主管部門：在特殊行業、領域準入許可上，由各行業主管部門進行審核許可。 （4）市場監管部門：在外商投資企業登記、變更上，經商務主管部門的前置審批后，負責辦理相關工商登記與變更備案。 2020年新外商投資制度實施后，外商投資的負面清單雖仍由商務主管部門和國家發改委制定，但在外資準入及審批許可上，將由國家發改委、行業主管部門以及市場監管部門在履行各自職責過程中進行監管、審核，而商務主管部門已不再承擔外資準入監管職能，僅就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報送的投資信息進行管理，承擔外商投資企業設立及變更等事項后的事后監管，并可采取實地核查、書面檢查等方式進行監督檢查。 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概述 自2013年中國開始探索新型外商投資管理體系后，國家意識到傳統外商投資監管體系中雖加強了外商投資準入的監管，但卻忽略了外商準入后的事中事后監管。2015年1月商務部公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國投資法（草案征求意見稿）》中首次引入了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將信息報告分為外國投資事項報告、外國投資事項變更報告及定期報告。 2015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在《關于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若干意見》中正式提出建立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和外商投資信息公示平臺，在簡化外商投資準入條件下加強事中事后監管。 2017年商務部發布《關于進一步加強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和信息公示平臺建設有關工作的通知》，以外商投資備案報告、聯合年報、誠信檔案、信息公示平臺為抓手，建立由事前審批向事中事后監管轉變的外商投資管理服務新體制。 2019年《外商投資法》的公布，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正式被列入法律成為一項基本制度，取代了之前外商投資企業審批、備案和聯合年報制度。 1、信息報告制度的性質 《外商投資信息報告辦法》對外國投資者、外商投資企業如何報送投資信息作了具體規定：外國投資者、外商投資企業應依法及時報送投資信息，并遵循真實、準確、完整原則；未按照有關要求報送投資信息的，將承擔相應法律責任。報送投資信息本身不是外國投資者或者外商投資企業辦理企業登記或其他手續的前置條件，也不是針對外國投資者或者外商投資企業新設立的一項行政審批。[1] 2、信息報告制度適用情形 結合《外商投資法》及《外商投資信息報告辦法》相關規定，以下四種情形的外商投資需由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報送投資信息： ①外國投資者直接在中國境內投資設立公司、合伙企業（包括銀行、證券、保險等金融領域，下同）； ②外國（地區）企業在中國境內從事生產經營活動； ③外國（地區）企業在中國境內設立從事生產經營活動的常駐代表機構等； ④外商投資企業在中國境內投資（含多層次投資）設立企業。 3、信息報告主體、報送方式及報送內容 報送方式 報告主體 適用情形 報送內容 初始報告 外國投資者 外國投資者在中國境內設立外商投資企業、股權并購境內非外商投資企業 企業基本信息、投資者及其實際控制人信息、投資交易信息等 外商投資企業 境內非外商投資企業變更為外商投資企業 在市場監管部門辦理變更登記時在線提交初始報告，內容與變更登記內容一致 變更報告 外商投資企業 需要辦理企業工商變更登記（備案）手續的事項 ①辦理企業變更登記（備案）時通過企業登記系統提交變更報告 ②報送內容：只需填報變更事項 不需要辦理企業工商變更登記（備案）手續的事項[1] 應于變更事項發生后20個工作日內[2]通過企業登記系統提交變更報告 外國投資的上市公司、在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掛牌的公司 在外國投資者持股比例變化累計超過5%或引起外方控股、相對控股地位發生變化時 報告投資者及其所持股份變更信息 注銷報告 外商投資企業 外商投資企業的注銷或轉為內資企業的 企業辦理注銷登記或變更登記后由市場監管部門將相關信息推送至商務主管部門 年度報告 外商投資企業 每年1月1日至6月30日通過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提交年度報告 企業基本信息、投資者及其實際控制人信息、企業經營信息和資產負債等信息以及相關行業許可信息 ※外商投資企業在境內投資（含多層次投資）的企業的初始報告、變更報告、注銷報告和年度報告，均由市場監管部門推送至商務主管部門，企業無需另行報送。 4、信息報告制度對企業的利好表現 （1）信息報告制取代審批備案制，減輕企業程序性負擔 《外商投資法》實施之前，由商務主管部門負責外商投資企業設立及變更事項的審批或備案。外商投資不涉及國家準入特別管理措施的，雖無需經過商務主管部門審批，只需在向市場監管部門辦理變更登記后，通過外商投資綜合管理信息系統辦理線上備案即可，但基于長期以來商務主管部門的前置審批模式，以及實務操作中市場監管部門缺乏對設立及變更事項的監管指引，外商投資企業在部分變更事項上往往仍需事先向商務主管部門進行確認核準后才能向市場監管部門進行變更登記。部分地區在市場監管部門業務辦結后，還需向商務主管部門窗口提交必要的紙質材料。該種模式雖名義上取消了商務主管部門的審批程序，但對企業來說，該跑的部門實際并未減少，程序也并未簡化。 在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實施后，商務主管部門的審批/備案制徹底被取代，外商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在進行外商投資活動時再無需跑商務主管部門進行事先確認或核準，只需在報送外商投資信息時接受商務主管部門的監督檢查。對企業實務操作來說更加便捷，只要是不在負面清單內，企業在設立及變更事項上不再受相關部門的審批或核準門檻限制，只要按照相關規定提交符合要求的材料，便可順利完成設立或變更流程，極大的節省了企業的時間和成本。 （2）大幅度精簡信息報送內容和范圍，實現多部門共享，減輕企業報告負擔 2014年10月1日《企業公示暫行條例》實施之前，國家對外商投資企業實行聯合年檢，外商投資企業每年均須在商務部等部門公布的通知中所規定的時間參加聯合年檢，企業需提交聯合年檢報告書、經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審計報告、驗資報告、財務年報、各部門登記證或批準證書等材料，由年檢各部門依法分別驗審企業報送的年檢文件。 其后國家為減輕企業負擔簡化申報程序，對外商投資企業實施年度投資經營信息聯合年報工作，各地區開始實行“只上一個網，只填一個表”的網上申報，由年檢各部門同時受理聯合年報。盡管企業需申報次數及申報部門減少，但企業需提交的年檢材料并未簡化，且一直以來企業均需要單獨通過國家外匯管理局網站按照外匯年檢通知要求提交外匯年檢信息。 《外商投資法》正式實施后，新的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規定按照確有必要、高效便利原則確定信息報送內容和范圍，對信息報告采集的數據項作了大幅精簡，企業只需填報基本信息和投資信息，無需對各部門進行重復報送，相關數據信息將在商務、市場監管、稅務、外匯等部門間實現共享，且原商務備案與企業登記“多證合一”登記辦理亦不再執行。更重要的是企業無需委托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各類審計報告、財務報告、驗資報告等材料，且對于報送的資料企業可自主選擇是否通過信息公示平臺進行公示。該制度進一步降低了企業在外商投資運營中的制度性成本，減輕了企業長期以來繁累的報告負擔。 （3）合并優化報送信息流程，降低企業未報、漏報風險 如前所述，在信息報告制度實施前，外商投資企業需嚴格按照商務部等部門公布的通知中所規定的時間參加聯合年檢申報工作，但每年發布的通知中規定的年檢申報時間各不相同，報送渠道也隨著國家政策的改變而發生變化。企業如有疏忽，未在規定時間內進行年檢申報，便會出現未報、漏報風險，給企業造成了極大負擔。 而現行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制度旨在簡化外資準入管理的同時減輕企業負擔，規定外商投資初始、變更、注銷報告與市場監管部門的設立、變更、注銷登記同步進行，企業只需在市場監管企業登記系統中選擇填寫相應的初始報告、變更報告即可。年度報告與市場監管部門年報的報送時間進行統一固定（每年1月1日至6月30日）、報送渠道相同，企業只需在每年固定時間段內進行信息報送即可，大大降低了企業未報、漏保風險。 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的實務操作流程 自《外商投資信息報告辦法》及《外商投資信息報告有關事項的公告》公布實施以來，國家對信息報告的方式及內容等進行了原則性規定，但各地在執行信息報告制度的方式以及實務操作流程上并未統一。部分地區（如上海市）新增了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系統，企業通過該系統進行填報；部分地區（如北京、深圳）則在其原有網上企業登記系統中新增或整合了外商投資信息報告功能，企業在辦理設立、變更或注銷時同時報送外商投資信息報告。以下以深圳市為例，對深圳市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的相關實務操作流程進行介紹。 對深圳市企業設立或變更而言，深圳市已有“開辦企業一窗通”系統，外國投資者只需登錄一個平臺、填報一次信息即可完成企業設立變更等所有手續。 1、初始報告 操作流程： （1）申請人在“開辦企業一窗受理” 系統（網址：http://qykb.gdzwfw.gov.cn/qcdzhdj/）填寫申請設立登記的相關資料，填報完成后提交業務時，系統根據企業類型彈出提示框“是否繼續辦理填報外商投資企業報告信息”，選擇“是”的話，則進入外商基本信息錄入頁面，選擇“否”的話，則提交業務系統審批。 （2）外商投資企業報告信息（初始報告）的填報內容：外商基本信息，出資信息，最終實際控制人，鼓勵類項目信息，被并購企業信息，被并購方信息，被并購企業境內投資信息，戰略投資交易信息，外國（地區）企業基本信息等相關信息。 （3）上述外商投資企業報告信息在企業完成設立登記之時起48小時內推送至數據共享中心。 2、變更報告 操作流程： （1）申請人在“開辦企業一窗受理”系統中點擊“外資報告變更”板塊，填寫企業相關信息，驗證通過后，可直接進入外商投資基本信息錄入頁面，根據界面提示填寫外商投資企業信息。 （2）外商投資企業報告信息（變更報告）的填報內容：外商基本信息，出資信息，最終實際控制人，鼓勵類項目信息，被并購企業信息，被并購方信息，被并購企業境內投資信息，戰略投資交易信息，外國（地區）企業基本信息等相關信息。 （3）上述外商投資企業報告信息在企業完成變更登記之時起48小時內推送至數據共享中心。 3、年度報告 （1）申報主體：2019年12月31日前在深圳市內依法設立并登記注冊的外商投資企業。2020年1月1日后設立的外商投資企業，自下一年起報送年度報告。 （2）申報時間：2020年1月1日至6月30日。 ★截至6月30日仍未報送年報的，由市場監管部門列入經營異常名錄。 （3）申報內容：企業基本信息、投資者信息、經營情況、外商投資的投資性公司子公司情況等。 ①對于年報中需提交的社保信息、資產狀況信息等可由市場監管部門直接共享社保部門、稅務部門的有關數據，無需企業自行填報。 ②企業在年報數據填報時，系統將自動關聯疫苗生產許可證、特種設備生產許可證、充裝單位許可證信息，企業確認后自主選擇在年報中公示。 （4）申報方式：申報企業可通過深圳市市場監督管理局網站、深圳信用網、廣東政務服務網登錄商事主體年度報告系統（網頁版）報送年度報告。申報企業也可通過“深圳市場監管”微信公眾號或微信掃描營業執照上的二維碼登錄商事主體年度報告系統（手機版）報送年度報告。 （5）信息公示：外商投資企業可以在通過深圳市市場監督管理局網站完成年度報告報送之日起7日后，登錄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系統的公示平臺查詢商務主管部門接收企業年度報告的狀態。若發現該平臺未公示年度報告信息，應向所在區商務主管部門反映。 參加年度報告的外商投資企業所填報的投資經營信息，將通過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系統的公示平臺和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向社會公示。 （6）補報或更正：2020年6月30日前，年度報告存在錯報、漏報的，外商投資企業應通過深圳市市場監督管理局網站進行補報或更正；2020年7月1日起，年度報告存在未報、錯報、漏報的，外商投資企業應向商務主管部門申請，通過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管理系統進行補報或更正。2020年7月1日起仍未提交年度報告的，應根據商務主管部門、市場監督部門的相關規定辦理相關手續。 外商投資企業未履行信息報告制度的法律后果 信息報告制度下的外國投資者和外商投資企業需對其報告信息的真實性、準確性、完整性以及報告的及時性負責，如未按要求報送投資信息的，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則需承擔補報、更正、罰款、在信息系統平臺進行公示并納入信用信息管理系統等的法律后果。 ★行政處罰：商務主管部門責令于20個工作日內改正，逾期不改正的，處十萬以上三十萬以下罰款；逾期不改正且存在以下情形的，處三十萬元以上五十萬元以下罰款： ①故意逃避履行信息報告義務，或在進行信息報告時隱瞞真實情況、提供誤導性或虛假信息； ②就所屬行業、是否涉及外商投資準入特別管理措施、企業投資者及其實際控制人等重要信息報送錯誤； ③未按照要求報送投資信息，并因此受到行政處罰的，兩年內再次違反規定有關要求； ④商務主管部門認定的其他嚴重情形。 ★處罰信息公示：因違反信息報告義務受到商務主管部門行政處罰的，商務主管部門可將相關情況在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系統公示平臺上予以公示，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納入信用信息系統。同時，各部門間可共享外國投資者、外商投資企業受到行政處罰的有關情況。 ★列入經營異常名錄：未按規定時間報送年報的，或不配合市場監管部門開展的年度報告抽查，情節嚴重，由市場監管部門將依法將其列入經營異常名錄并向社會公示。 ★列入嚴重違法失信企業名單：企業被列入經營異常名錄滿3年仍未依法履行公示義務的，將依法列入嚴重違法失信企業名單。被入嚴重違法失信企業名單企業的法定代表人、負責人，3年內不得擔任其他企業的法定代表人、負責人。 ★經營活動受限：外商投資企業因受到行政處罰或列入經營異常名錄、嚴重違法失信企業名單的，其在企業融資、貸款、政府采購、工程招投標、貨物出入境、生產經營許可、資質審核等日常經營活動均會受到各政府部門、金融機構的聯合懲戒及各類限制及禁入性措施。 ★怎樣移除違法記錄：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改正違法行為、履行相關義務后1年內未再發生違反信息報告義務行為的，可向商務主管部門申請移除外商投資信息報告系統公示平臺上有關信息記錄。經核查屬實的，予以移除。 結語 新外商投資制度下的信息報告制，大大減輕了外國投資者或外商投資企業在設立登記及變更等事項上的操作負擔，簡化了外商投資企業的登記注冊流程，不再受商務管理部門的審批或備案要求的管制，同時還減輕了外國投資者或外國投資企業的信息披露負擔。但信息報告制度中要求企業對報告信息的真實性、準確性、報送及時性等負責，以及商務主管部門的事中事后監管等模式，要求外商投資企業更為注重主動報告和誠實信用，因此外商投資企業在日常經營管理及各類信息報告上均應按照相關規定合規操作，及時履行信息報告制度下的信息報告義務，更好的享受新型投資政策帶來的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