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境內上市系列法律問題研究—高校對外轉讓技術成果等產權相關法律問題
作者：李云龍 田毅 2022-05-11推動科技成果轉化是促進科技與經濟結合、實現創新驅動發展的重要手段。國務院在《“十四五”國家知識產權保護和運用規劃》中明確提出，“推進國有知識產權權益分配改革。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深化科技成果使用權、處置權、收益權改革，開展賦予科研人員職務科技成果所有權或長期使用權試點。充分賦予高校和科研院所知識產權處置自主權，推動建立權利義務對等的知識產權轉化收益分配機制。有效落實國有企業知識產權轉化獎勵和報酬制度。完善國有企事業單位知識產權轉移轉化決策機制。
在科技成果市場化和產業化的過程中，需要完善科技成果轉化法律機制保駕護航。同時，在近年的IPO審核中，涌現出越來越多的擬上市企業的專利、技術成果等源自高校的科技成果轉化，這其中涉及的合法合規問題也自然成為審核的關注重點。
本文將對IPO審核過程中對源自高校、科研院所科技成果轉化的關注要點進行梳理，并整理相關法規要點，提出相關建議。
一、相關法律法規 我國現行有關科技成果轉化相關的法律法規主要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以下簡稱“《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若干規定》（以下簡稱“《實施促科法若干規定》”）《事業單位國有資產管理暫行辦法》等法律法規及《關于進一步加大授權力度 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通知》（以下簡稱“《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通知》”）《國防科工局關于促進國防科技工業科技成果轉化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若干意見》”）等規范性法律文件中。 根據上述法律規定，就科技成果轉化中涉及的相關問題，我們總結如下： 1、應當履行的審批、備案程序 國家設立的研究開發機構、高等院校對其持有的科技成果，可以自主決定轉讓、許可或者作價投資，除涉及國家秘密、國家安全外，不需審批或者備案。 對于涉及國家秘密、國家安全的科技成果，《若干意見》中規定，涉密科技成果要按照國家保密規定，由原定密單位履行解密、降密或知悉范圍變更手續后實施轉化。向具有與科技成果密級相同（或更高）資質的軍工單位轉化涉密科技成果的，應按照國家保密規定履行知悉范圍變更手續；向民用領域轉化涉密科技成果的，應按照國家保密規定履行解密程序。 中央級研究開發機構、高等院校的科技成果轉化涉及國家秘密、國家安全及關鍵核心技術的，《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通知》規定，授權中央級研究開發機構、高等院校的主管部門按照國家有關保密制度的規定進行審批，并于批復之日起15個工作日內將批復文件報財政部備案。 2、評估程序 國家設立的研究開發機構、高等院校將其持有的科技成果轉讓、許可或者作價投資給非國有全資企業的，由單位自主決定是否進行資產評估。但對于涉密科技成果的轉化，根據《國防科工局關于促進國防科技工業科技成果轉化的若干意見》規定，應由具有相關資質的服務機構進行評估，以協議定價的方式確定價格。 3、轉讓價格的確定 《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若干規定》、《事業單位國有資產管理暫行辦法》及《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通知》均規定，科技成果轉讓、許可或者作價投資應當通過協議定價、在技術交易市場掛牌交易、拍賣等方式確定價格。通過協議定價的，應當在本單位公示科技成果名稱和擬交易價格。但對于涉密科技成果的轉化，《若干意見》規定僅能以協議定價的方式確定價格。 4、高校內部相關制度規定 除上述法律、法規、部門規章以及規范性文件的一般規定外，我們還看到，許多高校已經制定了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相關制度文件，對于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的審批、備案流程、評估程序、定價方式、公示程序以及最終科技成果轉化獎勵分配均作出了更為細致和明確的規定。鑒于我們認為該等高校內部關于科技成果轉化相關的制度文件是對上述法律法規文件的細化和落實，同時更具指導性和可操作性，具有更強的借鑒意義，因此我們通過網絡檢索部分學校的相關規定，并整理如下： 高校文件 審批/備案 評估 定價 公示 分配 《山東大學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工作管理辦法》 1.由成果完成人提出轉移轉化方案，經所在學院（所、中心）審核，由科學技術研究院組織專家進行論證，報科技成果轉移轉化工作小組和領導小組審批。 職務科技成果價值應在主管部門評估備案的基礎上，通過協議定價、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拍賣等方式確定。 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或者拍賣定價的，交易或者拍賣成功后按照技術市場交易辦法或者拍賣規定簽訂書面合同。 通過協議定價的，應當在學校和學院（所、中心）辦公網公示科技成果名稱、簡介等基本要素和擬交易價格等，公示時間不少于15日。在此基礎上確定最終成交價格，簽訂書面合同。 1.以轉讓所有權方式轉移轉化的：凈收益的75%獎勵給成果完成人，12.5%獎勵給成果完成人所在的學院（所、中心）,7.5%由學校支配，5%劃入學校設立的科技成果轉化專項經費賬戶。 2.以實施許可方式實施轉化的：轉化收益以貨幣資金直接支付的，凈收益的80%獎勵給成果完成人，10%獎勵給成果完成人所在的學院（所、中心）,5%由學校支配，5%劃入學校設立的科技成果轉化專項經費賬戶。 《上海大學科技成果轉化工作流程實施細則（試行）》 職能部門審批。技術轉移中心依據學校相關管理規定，組織對科技成果轉化項目進行審批，由相關學院（所、中心等部門）、技術轉移中心簽署審批意見，并報分管校領導。完成審批環節后，審批材料報國資管理部門、資產公司（僅作價投資項目）備案。 校長辦公會議決議。需經校長辦公會議決議后實施的科技成果轉化項目包括： 1、【作價投資】：每項科技成果作價投資項目均需要經校長辦公會議決議后實施。 2、【轉讓或許可】：合同金額大于200萬元（含200萬）的科技成果轉讓或許可項目需要經校長辦公會議決議后實施。 對于每項科技成果作價投資項目或者合同金額大于200萬元（含200萬）的科技成果轉讓或許可項目，技術轉移中心委托具有專業資質的資產評估機構對擬轉化科技成果進行價值評估，出具評估報告。 1、技術轉移中心會同轉化團隊依法通過協議定價、在技術交易市場掛牌交易、拍賣等方式，確定轉化價格。轉化價格應不低于資產評估報告所給出的評估價。 2、如果采用協議定價的方式確定轉化價格，技術轉移中心、轉化團隊共同與合作方洽談，初步確定成果轉化價格，形成書面洽談備忘錄（合作方、技術轉移中心、轉化團隊負責人簽字）。 1、【作價投資】：每項科技成果作價投資項目，作價一般不低于100萬元/項（低于100萬元/項的，應采取轉讓或者許可方式實施轉化），作價投資比例一般不低于項目公司總股本的20%。 2、【轉讓或許可】：（1）科技成果的轉讓或許可，一般采用一次性結算的方式，每項科技成果（例如一個專利）的價格應不低于10萬元/項；（2）若采用入門費（即初付費：在合同生效后就要立即支付）加提成方式支付的，每項科技成果（例如一個專利）的入門費應不低于10萬元/項；（3）原則上不允許以純提成方式支付轉讓、許可費用。 公示。技術轉移中心將科技成果轉化相關內容（科技成果內容、轉化方式、轉化價格、獎勵方式及比例等）在學校科技管理部門網站進行公示，公示時間為15日。公示無異議的項目，可進入最后決議、實施環節。 1、【作價投資】：技術轉移中心會同財務、國資管理部門，根據校長辦公會議對該科技成果完成團隊、轉化團隊實施獎勵的決定文件，以股權形式實施獎勵。 2、【轉讓或許可】：（1）技術轉移中心會同財務管理部門，核算科技成果轉讓、許可凈收入；根據轉讓費、許可費的實際到賬情況，統籌兼顧團隊人員獎勵部分與學校保留部分，再按獎勵分配方案實施獎勵；（2）科技成果轉讓、許可凈收入，是指轉讓、許可收入扣除相關稅費、學校維護該科技成果的費用，以及交易過程中的評估、鑒定等直接費用后的余額。 《中國政法大學科技成果轉化管理辦法（暫行）》 凡是擬以轉讓方式實施轉化的科技成果，需由成果完成人填寫《中國政法大學科技成果轉化申請表》，并報科技園管理辦公室進行登記、備案及成果的知識產權確認，科技園管理辦公室將審核結果報“成果辦”。 - 1、由第三方評估機構進行無形資產價值評估確定； 2、與受讓方通過協商，并經公示環節進行確定； 3、通過技術市場掛牌交易確定； 4、通過技術拍賣進行交易確定； 5、法律規定的其他定價方式。 審批通過的協議定價的科技成果轉讓、許可，須在學校擬設立的科技成果轉化信息網站進行公示，公示內容應當包括科技成果名稱、簡介、受讓方名稱和擬交易價格，公示期7天。 將職務科技成果轉讓、許可實施的： 1.所獲收益的80%作為成果完成人的獎金； 2.所獲益的10%作為成果完成人所屬學院（部門）的發展基金； 3.所獲收益的10%作為科技成果管理領導小組的科技成果轉化基金，其中的50%用于獎勵為科技成果轉化做出重要貢獻的人員。 《西北工業大學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管理辦法》 向他人轉讓科技成果或許可他人使用科技成果的，須由科學技術管理部會同國有資產管理處進行審批， 將科技成果作價投資，折算股份或出資比例的，須由學校黨委常委會審批 將科技成果作價投資，折算股份或出資比例的，由國有資產管理處對科技成果價值評估的全過程進行監督管理，評估價值經學校黨委常委會或其授權機構確認 通過協議定價、在技術交易市場掛牌交易、拍賣等方式確定價格 采用協議定價方式的，審批前應在學校網站公示科技成果名稱和交易價格。 向他人轉讓科技成果或許可他人使用科技成果所取得的凈收益，70%作為成果完成人及團隊的獎福基金，10%作為成果完成人所在二級單位科技成果轉化收益，20%作為學校科技成果轉化收益。 以科技成果作為合作條件，與他人共同實施轉化所取得的收益，參照橫向項目進行管理，并以合同額的5%獎勵成果完成人及團隊。 將科技成果作價投資，折算股份或出資比例的，技術股權的60%獎勵成果完成人及團隊，40%歸學校所有。 《復旦大學科技成果轉化管理辦法》 當成果完成人與成果需求方無利益關聯1時 科技成果轉化金額在500萬元以下（含500萬元）的轉化方案報復旦大學知識產權管理小組審批，通過后報主管校領導審核簽字后生效。復旦大學知識產權管理小組由科研院、財務與國有資產管理處、人事處、上海復旦資產經營有限公司領導、相關院系科研負責人和成果相關領域專家等組成。知識產權管理小組將情況定期匯總報校長辦公會議。科技成果轉化金額在500萬元以上的轉化方案報校長辦公會議審批。 成果需求方為國有全資企業的可以不進行科技成果的價值評估，由院系和成果完成人根據科技成果的前期投入以及未來市場收益情況確定最低參考價格。 成果需求方為非國有全資企業的需進行科技成果的價值評估，由院系、成果完成人與成果需求方協商，選擇具有國家相關評估資質的專業機構，經科研院審批通過后，由院系、成果完成人配合評估公司進行科技成果的價值評估，評估價格為最低參考價格。 可以通過協議定價、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和拍賣等方式確定最終成交價格。交易價格原則上不低于最低參考價格。 若選擇協議定價方式，科研院將審核通過后的轉化方案進行公示，公示內容包括科技成果名稱、簡介等基本要素和擬交易價格、價格形成過程等，公示期不少于15日。若選擇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和拍賣方式，無需對轉化方案進行公示。對公示內容無異議的，進入審批流程。 科技成果轉化收入必須全部進學校，進校后按成果完成人（包括所有發明人）70%、所在院系15%、學校15%的比例進行分配。學校鼓勵成果完成人將轉化收入以投資入股的方式，推動后續科技成果的轉化。在科技成果轉化合同簽署前，學校與全體成果完成人之間需簽訂《復旦大學科技成果轉化收入分配確認書》，確定70%收入的分配比例，經學校和全體成果完成人蓋章或簽字確認，由科研院備案，轉化收入到校后按此執行。財務與國有資產管理處根據審批簽字后的《復旦大學科技成果轉化收入分配確認書》，對轉化凈收入進行收益分配。如涉及多院系合作，在科技成果轉化合同簽署前，成果完成人所在院系之間需簽訂合同，確定15%收入的分配比例，經參與收入分配的院系負責人簽字并加蓋公章后，報科研院備案，轉化收入到校后按合同執行。 當成果完成人與成果需求方有利益關聯時 由院系代表將轉化方案報科研院進行業務審核，再由科研院依照《復旦大學合同審核與備案管理規定》將技術合同報學校法律事務室審核，院系代表根據科研院和學校法律事務室的審核意見對轉化合同進行修改。科研院將審核通過后的轉化方案報校長辦公會議審批。 由院系代表與成果需求方協商，選擇具有國家相關評估資質的專業機構，經科研院審批通過后，由院系代表配合評估公司完成科技成果的價值評估，評估價格為最低參考價格。 通過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或拍賣等方式確定最終成交價格。 交易價格原則上不低于最低參考價格。 - 注1：利益關聯是指科技成果完成人本人或其配偶與親屬為轉化承接方的股東、實際控制人、董事、監事、高級管理人員，以及可能導致學校利益轉移的其他關系。 綜上，我們看到，在上述高校內部的科技成果轉化相關的制度文件中，均對應當履行的審批、備案程序、評估、定價依據、公示流程，以及轉化成果的利益分配作出了詳細的規定。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在《復旦大學科技成果轉化管理辦法》中，對于科技成果轉化中是否存在利益關聯的情形，分別作出了不同的規定，如，在存在利益關聯的情況下，定價方式為在技術市場掛牌交易或拍賣方式，不得為協議定價的方式。 二、IPO 案例中的審核要點 在近年的IPO審核案例中，也涌現出了越來越多擬IPO企業的專利、專有技術源自高校、科研院所的科技成果轉化，筆者就該等案例中的關注要點及回復思路整理如下： 1、優彩資源 在優彩資源案例中，審核員主要關注了轉讓專利履行的審批、審議程序，轉讓價格的定價依據等問題。中介機構回復，按照轉讓方東華大學制定的《東華大學科技成果轉化管理暫行辦法（試行）》規定的轉讓程序，由主管領導簽字蓋章并公示，并由學校出具說明文件，確認上述程序履行合法合規；關于轉讓價格的問題，專利轉讓以協議定價方式確定，經東華大學出具說明并經中介機構訪談學校科技成果轉讓中心負責人，不存在國有資產流失的情況。 2、理工導航 在該案例中，發行人被要求結合《國防專利條例》等規定，說明北理工將國防發明專利轉讓給發行人的合法合規性，認定專有技術涉密的依據、形成過程、技術來源及權屬、技術權屬的具體形式、權屬轉移手續是否履行完畢，以及是否需要按照《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法》等規定進行審批或備案，北理工及內部機構是否有權對上述科技成果出資進行確認，是否需要取得北理工主管單位的審批或備案。 中介機構回復，北理工已按照《國防專利條例》規定，將國防發明專利轉讓給理工導航的申請已取得相關部門批準，獲得手續合格通知書并取得《發明專利證書》和相應的國防專利登記簿副本，因此國防發明專利轉讓行為合法、有效。 根據公司提供的移交清單、軍方主管單位出具的批復文件及北京理工大學保密辦公室作為北理工專門負責保密管理工作職能部門出具的書面說明，相關涉密專有技術已由北理工依法移交至理工導航（具有相應密級），且相關專有技術的移交不涉及權屬轉移登記、更名等情形，相關權屬轉移手續已經履行完畢。 中介機構回復，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北理工及內部機構有權對上述科技成果出資進行逐級確認，因相關科技成果涉及國家秘密、國家安全，本次科技成果出資需要進行審批或備案。 發行人就本次科技成果出資履行如下審批或備案程序： （1）北京理工大學科技成果轉化領導小組作出《北京理工大學科技成果轉化領導小組工作會會議紀要》、中共北京理工大學委員作出《常委會會議紀要》、北理工作出《北京理工大學關于同意北京理工導航控制科技有限公司股權獎勵方案的意見》對本次科技成果轉化予以逐級確認。 （2）就相關產品轉廠生產的審批，北理工、導航有限、軍事代表室將相關請示上報相關部門，并取得相關部門同意相關專有技術轉入導航有限、相關產品在導航有限生產的批復。 （3）就國防發明專利的專利權人變更審批，相關部門批準該國防專利轉讓請求符合相關規定，批準該國防專利轉讓，公司取得了相關部門同意國防發明專利權人變更的批復。 （4）公司已就上述經濟行為審批事項在《北京理工導航控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改制上市所涉國有股權管理方案》等申報文件中進行說明并向工信部、財政部報告，并分別取得財政部出具的《財政部關于批復工業和信息化部所屬北京理工導航控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有股權管理方案的函》和工信部出具的《工業和信息化部關于北京理工導航控制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國有股權管理方案的批復》），財政部、工信部均未對上述科技成果出資審批或備案事項予以否決或者提出異議。 此外，北理工已向工信部報送《北京理工大學關于高精度慣性導航科技成果轉化相關事宜的請示》，提請工信部對科技成果轉化有效性、國有股權管理有效性等事項予以專項確認。經中介機構訪談工信部相關人員，截至該法律意見書出具之日，工信部正在就前述申請的復函履行內部程序，且相關事項不存在實質性辦理障礙。 結合上述案例，在IPO審核過程中，就源自高校的科技轉化成果，主要關注的問題包括： （1）自高校、科研院所受讓該等知識產權應當履行的審批、審議程序，該等程序是否符合法律法規、大學內部規章制度的相關規定； （2）相關知識產權轉讓價格確定的依據、過程，是否需要以及是否履行了評估、審計程序，轉讓價格是否合理，是否存在國有資產流失的情形。 三、我們的建議 結合前述案例及相關法律法規規定，我們建議，就擬IPO企業在受讓高校科技成果轉化的成果轉讓時，應當注意以下要點： （1）確認轉讓人在技術成果轉讓過程中是否履行了相關的審批、公示、資產評估等程序，以及該等技術成果是否涉及國家秘密、國家安全及關鍵核心技術，如是，則應注意是否履行了相應的審批、備案程序； （2）如已履行上述審批、公示、資產評估等程序，則應提請轉讓人提供相應的審批、公示、資產評估文件。如未履行相應程序，則應提供未履行該等程序的依據文件； （3）在IPO審核過程中，應協調轉讓人出具聲明，確認發行人與轉讓人之間就科技成果的轉讓不存在糾紛及潛在糾紛，不存在關于研發成果的歸屬的糾紛，亦不存在為企業分擔研發費用或以其他形式進行利益輸送的情形。同時，進一步確認，企業與事業單位之間不存在關于知識產權的權屬糾紛，發行人擁有的知識產權和核心技術不涉及員工在該單位的職務發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