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費稅收優惠合規指引及數字化解決方案
作者：全開明 袁葦 謝美山 2023-04-18福利費，是指用于增進職工物質利益，幫助職工及其家屬解決某些特殊困難和興辦集體福利事業所支付的費用。有礙于福利費的公益性質，國家出于社會公共利益的維護，對部分特殊群體的特殊收入施以免稅優惠，以此減輕相應主體的稅收負擔。福利費稅收優惠的適用對象包括企業和個人。對企業而言，符合相應免稅標準的福利費可享受稅前扣除優惠，該筆費用在列支時將其列為企業成本，進行稅前扣除或限額內免稅；對個人而言，符合優惠標準的福利費免征個人所得稅。
福利費稅收優惠政策對以上兩個主體的優惠標準有所不同。實務中，一些福利費僅對企業施加稅收優惠。通常采取將該筆費用列支企業成本的方式，予以稅前扣除；一些又僅對個人施加稅收優惠，即個人免征個稅；還有一些對個人和企業同時施加稅收優惠。有關福利費稅收優惠適用問題常常出現納稅爭議。相關主體若不對有關適用規則加以掌握，甚至對有關政策進行濫用，將面臨相應經濟處罰。
因此，本文將通過系統梳理當前我國有關福利費的稅收優惠政策，分別明確適用企業及個人的不同優惠標準。通過對當前實踐中福利費納稅爭議典型案例進行分析，提出針對性實務建議，避免企業或個人因政策應用不當而遭到相應法律制裁。
筆者總結近年來實務上關于福利費納稅的爭議點，總結常見爭議要點如下：
1、企業發放集體節假日福利，企業是否享有稅收優惠，可否稅前扣除？個人是否免征個稅？
2、企業發放的集體人人有份的福利可否稅前扣除？個人是否免征個稅？
3、哪些福利費項目享受免稅優惠？
一、福利費支出免稅項目
二、福利費支出免稅項目的例外
通過對上述法條的梳理，不難發現對不同主體，法律規定的福利費稅收優惠標準不同。福利費免稅的正面清單往往不存在爭議，無論是個人還是企業都希望享受優惠的免稅項目多多益善。然而現實并非如此。需要注意的是免稅項目的負面清單，也就是說哪些福利費明明具有公益性質，但是個人或企業卻不能主張免稅或者進行稅前扣除，這也是實務中常見的爭議點。下面我們通過案例，進一步分析福利費納稅存在的實務爭議，從而為企業提供相應的納稅合規建議，規避稅務風險。
三、福利費支出違法經典案例分析
（一）員工集體福利發票其進項稅是否可以從銷項稅額中抵扣？
經典案例：云南西康路橋工程有限責任公司貢山分公司(怒稅一稽罰﹝2022﹞9號)
違法行為：根據云南西康路橋工程有限責任公司貢山分公司提供的2019～2021年財務報表、增值稅申報表及增值稅專用發票開具與取得情況，發現2019年，公司對購進貨物和勞務用于集體職工福利和個人消費部分應做增值稅進項稅額轉出處理，未做進項稅額轉出處理。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增值稅暫行條例》《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全面推開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的通知》（財稅〔2016〕36號）附件1《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實施辦法》等相關規定，該公司購進貨物和勞務用于個人消費及集體職工福利，應做增值稅進項稅額轉出應補繳增值稅25,232.90元。并且，由于該公司本次查補2019～2021年度應繳少繳增值稅25,232.90元，需補繳城市維護建設稅1,261.64元。此外，該公司2020年度應調增超出扣除標準列支職工福利費1,078,775.65元，還應加征不得稅前扣除列支的稅收滯納金16,513.58元。
實務建議：《增值稅暫行條例》第十條規定，當納稅人購進的貨物或接受的應稅勞務，不是用于增值稅應稅項目，而是用于非應稅項目、免稅項目或用于集體福利、個人消費等情況時，其支付的進項稅就不能從銷項稅額中抵扣。實際工作中，經常存在納稅人當期購進的貨物或應稅勞務事先并未確定將用于生產或非生產經營 ，但其進項稅稅額已在當期銷項稅額中進行了抵扣。當已抵扣進項稅稅額的購進貨物或應稅勞務改變用途，用于非應稅項目 、免稅項目、集體福利或個人消費等，此時購進貨物發生非正常損失 ，在產品和產成品發生非正常損失時， 應將購進貨物或應稅勞務的進項稅稅額從當期發生的進項稅稅額中扣除，在會計處理中記入“進項稅額轉出”。否則將造成增值稅納稅違法后果。
（二）團建費用是否計入職工福利費？該項支出企業可否主張計入企業成本，進行稅前扣除？是否要將該項支出計入職工薪酬進而繳納員工個人所得稅？
經典案例：梧州凌眾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梧市稅一稽罰〔2021〕1號)
違法行為：梧州凌眾信息科技有限公司2020年5月31日記字第13號反映收到營業成本票，其中有兩張發票，發票內容為旅游服務*代訂房費，發票金額合計10259.00元。上述兩份發票是該公司公司5月份的團建費用。公司將上述支出計入主營業務成本。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第八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實施細則》第二十九條的規定，上述10259.00元的團建費用不得計入主營業務成本，應計入職工福利費。公司將團建費用10259.00元計入主營業務成本，造成少報免稅收入，已構成編造虛假計稅依據。
實務建議：按照《企業財務通則》第四十六條規定，應當由個人承擔的有關支出，企業不得作為職工福利費開支。具體如下：（1）娛樂、健身、旅游、招待、購物、饋贈等支出。（2）購買商業保險、證券、股權、收藏品等支出。（3）個人行為導致的罰款、賠償等支出。（4）購買住房、支付物業管理費等支出。（5）應由個人承擔的其他支出。享受企業所得稅稅收優惠項目有很多，如主營業務成本、職工福利費給職工發放的工資、薪金等。對于不同資金性質，國家規定的相應優惠標準不同，如工資、薪金在繳納企業所得稅之前實行全額扣除，而福利費在工資、薪金14%以內限額扣除。實務中常常出現企業對有關費用性質進行錯誤分類，導致納稅不足，造成逃避稅收遭到稅務部門的稽查，最后受到相應行政處罰。律師在此提示，企業應當如實、正確地劃分企業不同資金的性質，采用相應的抵扣標準，進行合法合規納稅申報，做好企業稅務合規工作。
（三）從福利費和工會經費中支付給本單位職工的人人有份的補貼、補助是否列支職工福利費？
經典案例：麗水市南星置業有限公司其他違法（麗稅三稽罰[2019]31）
違法行為：違法行為一：2018年，麗水市南星置業有限公司為公司員工支付餐費合計71760元，在福利費科目中列支，按照《關于生活補助范圍費范圍確定問題的通知》（國稅發[1998]155號）“下列收入不屬于免稅的福利費范圍，應當并入納稅人的工資、薪金收入計征個人所得稅：……從福利費和工會經費中支付給本單位職工的人人有份的補貼、補助。"的規定。本案中，行政處罰機關認為上述為員工支付的就餐費用不應劃分為福利費科目，應將該費用并到員工當月的工資薪金中計征個人所得稅，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2770.19元。
違法行為二：2018年12月，麗水市南星置業有限公司以租賃私車的形式，向公司4名管理人員支付價款1224000元，行政機關認為，上述物質獎勵，應并到當月計征個人所得稅，不應列支職工福利費進行稅前抵扣，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272560元 。
其他所得：2018年5月，麗水市南星置業有限公司購買炊具8330元在業務宣傳時贈送客戶，在業務宣傳費里列支，按照《關于企業促銷展業贈送禮品有關個人所得稅問題的通知》（財稅[2011]50號）“企業向個人贈送禮品，屬于下列情形之一的，取得該項所得的個人應依法繳納個人所得稅，稅款由贈送禮品的企業代扣代繳：企業在業務宣傳、廣告等活動中，隨機向本單位以外的個人贈送禮品，對個人取得的禮品所得，按照‘其他所得’項目，全額適用20%的稅率繳納個人所得稅。"，企業應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1666元。
以上事項，合計未扣繳個人所得稅276996.19元。
實務建議：本案中，企業的行為屬于典型的福利費錯誤列支而導致的少繳稅款，構成納稅違法。企業在經營時，要準確判斷福利費的性質。切忌將所有職工福利“一股腦”歸類為福利費科目。對企業而言，為員工列支的人人有份的補貼、補助的福利費，與生產經營無關的，不得在企業所得稅前扣除；對個人而言，從福利費和工會經費中支付給本單位職工的人人有份的補貼、補助，按規定，應將該費用并到員工工資薪金中計征個人所得稅。企業在發放職工福利費時，對福利費性質應當做好區分。對不屬于個稅免除范圍的福利費，應當嚴格履行代扣代繳義務。
（四）職工教育經費是否作為企業職工福利費享受稅前扣除優惠？
經典案例：西安長慶化工集團咸陽石化有限公司(咸稅稽罰2020號)
違法行為：根據國家稅務總局咸陽市稅務局稽查局行政處罰決定書咸稅稽罰〔2020〕 號，西安長慶化工集團咸陽石化有限公司在財務處理時，將企業上交集團公司職工教育經費168036.99元進行稅前扣除；將年終兌現獎2564351.02元與當月工資，月獎等合并計算；在應付職工薪酬商業險中列支補充醫療保險636087.3元，對此部分未履行代扣代繳義務繳納個人所得稅；在福利費中發放家屬醫藥費111685.8元也未按規定代扣個人所得稅。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實施條例》第十一條規定，為員工家屬支付醫藥費屬于人人有份的福利，不屬于免稅的生活困難補助。國家稅務總局咸陽市稅務局稽查局最終對其處以45980.28元罰款。
處罰依據：職工教育經費、年終兌現獎應與當月工資、月獎等合并計算，按照個人所得稅《關于全年一次性獎金計算辦法》，應單獨作為一個月工資薪金計算納稅。企業在應付職工薪酬商業險中列支補充醫療保險，根據財稅【2006】10號規定企業實際繳付的基本醫療保險、基本養老保險、失業保險、住房公積金等免征個稅，不包括補充醫療保險。福利費中發放家屬醫藥費要按規定代扣代繳。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實施條例》第十一條規定為員工家屬支付醫藥費屬于人人有份的福利，不屬于免稅的生活困難補助。
實務建議：企業在進行職工福利費發放時，除了要注意福利費性質判斷，避免錯誤列支賬目而造成少繳稅款，還應當注意是否應當依法履行代扣代繳義務繳納個稅。因此企業不僅需要判斷該筆資金對企業而言屬于什么性質，同時要判斷對個人而言屬于什么性質？對于為員工支付的屬于人人有份的福利，不屬于免稅的生活困難補助，一次性發放的年終獎等不具有公益，救濟，救急性質的福利要尤為注意。因為此種性質的福利往往都需要繳納個稅。企業未履行代扣代繳義務，要被處以相應罰款。
（五）企業針對與生產經營無關的費用科目列支問題
經典案例：無錫明遠教育培訓中心-逃避繳納稅款【錫稅稽罰[2022]46號】
違法行為：無錫明遠教育培訓中心管理費用中列支實際與生產經營無關的支出44722元，其中：（1）2018年12月列支大理石餐座椅套裝、餐桌一套，不含稅金額16005.90元計入固定資產，并于2018年12月抵扣進項稅金513.10元，2019年計提折舊3841.44元，2020年計提折舊3841.44元，折舊均已在稅前列支（2）2018年12月列支服裝19973元計入管理費用-業務招待費（單位在當年企業所得稅匯繳時已按銷售收入的0.5%為限調整應納所得額）；（3）2018年12月列支麻將機8230元計入管理費用-福利費，全額在當年企業所得稅稅前扣除。2、該單位2019年在主營業務成本中列支應由個人承擔的勞務費、講課費稅金43652.76元。3、該單位2018-2019年期間員工李建銘、秦文賢取得的部分講課費未按工資薪金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其中涉及2018年講課費173400元，2019年講課費84500元。2020年你單位員工周成平取得講課費15000元未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4、該單位2019年支付給非單位員工的講課費合計100617.96元，2020年支付給非單位員工的講課費合計13500元，未按照勞動報酬所得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
實務建議：律師結合近年來圍繞福利費納稅問題發生的行政處罰案例，總結企業實務風險如下：1、對購進貨物和勞務用于集體職工福利和個人消費部分未做增值稅進項稅額轉出處理；2、將不在免稅范圍的福利費稅前扣除（典型行為如：科目列支錯誤，誤將不應計入職工福利費的費用計入；公司在職工食堂招待客戶用餐計入職工福利費，屬于列支錯誤，應計入管理費用-業務招待費）。3、企業發放員工福利費未履行代扣代繳義務。律師在此提示：企業在進行稅務合規建設時，要嚴格關注以上幾個實務高頻風險點，避免稅務問題遭到行政部門的稽查。
（六）手機可否作為企業福利費享受福利費免稅優惠？
經典案例：云南佳民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大稅三稽罰〔2022〕1號)
違法行為：云南佳民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以公司名義向受雇人員購買手機，分別與2020年6月、2021年4月、2021年9月、2021年11月、2022年2月將手機發放至師永昌、劉曉東、王利紅、張森武等四人。根據公司提供的《工資發放表》及個稅扣繳情況，云南佳民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未按規定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國家稅務總局大理白族自治州稅務局第三稽查局認為，公司對個別雇員的手機贈予，不屬于免稅的福利費范圍，應按規定繳納個人所得稅，且由公司履行代扣代繳義務。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稅收征收管理法》第六十九條“扣繳義務人應扣未扣、應收而不收稅款的，由稅務機關向納稅人追繳稅款，對扣繳義務人處應扣未扣、應收未收稅款百分之五十以上三倍以下的罰款”之規定，國家稅務總局大理白族自治州稅務局第三稽查局對云南佳民建筑工程有限公司2019年5月1日至2022年4月30日未按規定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的行為，作出少繳個人所得稅1,685.46元0.5倍的處罰，罰款842.73元。
實務建議：企業未對職工福利費應當繳納個人所得稅的部分履行代扣代繳義務，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稅收征收管理法(2015修正)第69條“扣繳義務人應扣未扣、應收而不收稅款的，由稅務機關向納稅人追繳稅款，對扣繳義務人處應扣未扣、應收未收稅款百分之五十以上三倍以下的罰款”之規定，予以處罰。企業實際發生的與取得收入有關的、合理的支出，包括成本、費用、稅金、損失和其他支出，準予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扣除。企業對員工以現金或非貨幣方式提供物質獎勵時，要注意確認該筆福利費用是否屬于法定免稅范圍之內，若不屬于，則企業需按要求履行法定代扣代繳義務；企業未能依法扣除該筆稅收的，一經發現，將面臨相應經濟處罰。據統計，每年都有企業因為福利費定性錯誤未按照規定履行代扣代繳義務，造成國家稅收流失而遭到處罰的案例。企業對此應當予以重視。
四、福利費支出風險點提示及合規指引
（一）福利費支出風險點提示
通過分析以上法條及案例，筆者總結實務中企業納稅風險中涉及福利費部分的常見風險點，具體如下：
1.企業未按規定對福利費與工資薪金進行正確的劃分，未做納稅調增，少計稅款；
2.部分企業計提未使用的職工福利費，在企業所得稅匯算清繳時未調增應納稅所得額，少計稅款；
3.已實行醫療統籌的部分企業為職工報銷醫療、醫藥等費用，在企業所得稅前扣除，少計稅款；
4.與生產經營無關的支出未做調整；
5.企業將應由個人負擔的水電費、旅游費也在申報企業所得稅前做了稅前扣除處理，少繳企業所得稅；
6.職工個人的學歷教育費用屬于個人性質的支出，企業將應由個人承擔的學歷教育費用計入職工教育經費，未做納稅調整，少計企業所得稅；
7.票據合規問題：相關票據存在問題，取得的費用憑證不符合規定。企業支付的勞務費用取得的票據不符合稅法規定，未做納稅調整，少計稅款。
（二）福利費支出合規指引
“福利費”是因困難才給予員工的臨時性生活困難補助。通過梳理上述有關福利費的納稅規定及經典案例分析，筆者總結，常見福利費納稅爭議點較為固定。不外乎：福利費列支錯誤、該繳隔個稅的企業未履行代扣代繳義務、用于集體福利的未作進項稅額轉出幾點。其中最為常見，表現形式最多種多樣的當屬福利費列支錯誤。以上幾點不光作為企業福利費納稅風險點，更作為稅務機關稽查重點，因而在有關費用列支問題上，在企業相關義務履行上，企業需要重點關注。像企業日常生產經營的常見問題，如單位發放的集體福利、節假日福利性質判斷，企業和個人是否能分別對該筆費用主張稅收優惠？在此筆者再次明確：凡是能夠按份分配的員工福利，比如高溫補貼、中秋月餅等，不論是實物還是現金，一律需要并入當月工資合并計算個人所得稅，由公司代扣代繳；企業此部分支出的性質，應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所得稅法》第十條進行認定，凡是屬于：（一）向投資者支付的股息、紅利等權益性投資收益款項；（二）企業所得稅稅款；（三）稅收滯納金；（四）罰金、罰款和被沒收財物的損失；（五）本法第九條規定以外的捐贈支出；（六）贊助支出；（七）未經核定的準備金支出；（八）與取得收入無關的其他支出的，企業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不得稅前扣除。
福利費納稅問題之所以成為稅務機關稽查時的重災區，是因為企業進行稅務籌劃時，常常出現鉆法律空子、模糊相應費用定性的行為。如將業務招待費計入職工福利費且未進行納稅調整的，未按規定履行代扣代繳義務等。
福利費性質認定錯誤是涉事企業常見違法行為類型。不當劃分福利費性質或錯誤列支可能給企業帶來納稅違法風險。律師提示，企業在進行納稅申報時，應當嚴格區分業務招待費、廣告費和業務宣傳費等有扣除限額標準的支出項并按照實際情況列支，按要求做好內部稅務合規建設，以免被稅務稽查部門認定為違規。
此外，企業納稅的核心在于內部成本發票的管理。市面上已經出現一些數字化工具，協助企業作好內部成本發票管理工作，保障企業財稅合規。以“錦信一票通”為代表的AI大數據智能管理平臺，可以將企業運行過程中各環節的發票統一錄入到電子平臺，通過算法運算及深度分析，完成錄入發票的整合、分類，將企業的業務、稅務、財務、資金管理一一對應起來，快速定位虛開發票風險點，從而能夠定制針對性的合規計劃，實現發票信息化、數字化管理。以律所為例，日常涉及到的發票支出不計其數，包括但不限于汽油費、廣告費、餐飲費、住宿費、交通費、服務費、辦公費等一系列生產運營開銷。對于直接以貨幣方式完成交付的現金類業務往來，至今依然處于監管的灰色地帶。哪怕是金稅四期以來，企業成本發票也依然是納稅稽查的核心關注點。“以數治稅”的底層邏輯還是“以票控稅”，只不過增加了其他外圍的數據因素。因此，我們對企業納稅合規的建設路徑依然要圍繞企業成本發票的管理來進行，自然對企業福利費的列支監管也不例外。
下面我們以上海市某律師事務所為例進行企業納稅分析，首先，下表中標綠一列為福利費正面清單，即企業一旦存在該項支出，列支福利費科目不存在任何爭議的項目；標紅的一列為福利費負面清單，即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列為企業福利費的項目；標黃一列為福利費列支“中間地帶”，就是說該項支出究竟是采取哪種列支方式，要企業根據自身情況依法依規做賬。
注：1.上述清單僅是部分展示，中間清單是指在具體企業進行實際列支時，可以根據實際經營情況進行調。
2.根據稅務總局發票代碼體系，基于4485個貨物或應稅勞務、服務名稱（在全電發票下稱之為：項目名稱）進行底層發票數據精細化管理。
（三）福利費數字化管理實例展示
以餐飲費用為例，為提高企業合規管理效率，我們可以利用市面上數字化發票管理系統“錦信一票通”進行簡便操作。首先，將企業一定期間內的全部發票錄入該平臺之后，平臺會自動化生成關于企業各行業發票的統計結果。
我們可以點擊企業餐飲費發票區域，或者根據菜單欄以商品明細查詢發票路徑，輸入餐飲二字，查找企業所有餐飲發票。
待導出相應電子發票數據之后，得到包含所有相關服務的發票清單，包括發票號、發票校驗碼、消費地點，支付相對人、支付時間等具體信息。如圖：
在獲得上述底層發票數據后，企業就可以根據自身情況依法依規做賬，不僅效率高，而且做到合規全覆蓋。
企業在對內部成本發票進行日常管理時，不妨借用第三方數字科技工具，節約企業成本發票管理成本。在有效提高單位發票管理效率的同時，就能做到稅務政策應享盡享，從而實現“合規還能創造價值”。
本文撰寫呂行、丘菁璇亦有貢獻。
作者專著推薦：《消費與零售行業合規指引》
全開明律師結合多年實踐經驗，站在企業視角，直擊企業在經營中面臨的“信息不對稱”的痛點，撰寫《消費與零售行業合規指引》一書。本書通過獨特的分析結構，從市場監管、稅務監管、刑事處罰以及行政救濟等四大角度為企業提供有價值的合規思路和判斷，有效銜接政府與企業的信息不對稱。本書通過揭示消費和零售行業中的違法違規常見行為，對企業合規經營的困境進行分析，展示潛在的違法違規風險，并結合監管部門發現、稽查、監管路徑，為消費與零售行業合規經營進行指引，為消費與零售企業提供專業的合規指導，為企業的長遠發展保駕護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