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城代理某公司在最高人民法院獲得終審勝訴
2022-07-197256近日，最高人民法院就上訴人（原審原告）A公司與被上訴人（原審被告）B公司等買賣合同糾紛一案作出二審判決。錦天城律師在本案中代理被上訴人（原審被告）B公司，繼一審獲得勝訴后，二審再次贏得勝訴。本案歷經4年多的時間，上訴人（原審原告）A公司的訴訟請求被全面駁回，錦天城律師憑借扎實嚴謹的訴訟專業(yè)能力，為被上訴人（原審被告）B公司避免了巨大的損失。
本案中A公司于2017年11月提起訴訟，要求B公司支付貨款8000多萬元及按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四倍計算的違約利息至實際償付之日止（暫計至起訴之日為近6300多萬元），并要求B公司的唯一股東承擔連帶責任。截止二審判決之時，A的訴訟請求總金額超過2億多元。 B公司收到A公司的訴訟資料時，深感震驚，面對如此突然的巨額訴訟，該如何應對才能切實維護公司的合法權益？經過多方比較、慎重考慮，B公司決定選擇聘請錦天城律師代理本案。 代理律師接手案件后，仔細梳理了客戶現有的相關資料，認真傾聽B公司相關人員的詳盡情況介紹，充分研究了原告的訴訟思路和相關證據，對案件的現狀進行了深入分析。案件的困境在于：一是A公司根據煤炭銷售合同、增值稅專用發(fā)票、收貨確認函等作為起訴貨款及逾期利息的依據，看似無懈可擊，無從辯駁。盡管B公司事實上沒有實際收到相關貨物，但也通過類似的形式“銷售”了同一批貨物給下家。在彼時的司法實踐中，諸多同類型案例均判決被告向原告支付相應貨款及利息。也就是說，以沒有實際收到貨物作為拒絕支付貨款的理由，基于A公司提交的證據及同類型判例來看，B公司勝訴的可能性很??；二是如果B公司主張與A公司之間買賣合同法律關系無效，那么無效后應當如何處理，雙方之間存在的又是什么性質的法律關系，一時難以給出清晰的定位，也缺少證據支撐。由于B公司并不清楚其參與的煤炭買賣合同上下游涉及的各方當事人情況，僅僅知道一方是要求支付貨款的A公司，另一方是已經下落不明的第三方，是否還存在其他當事人，是哪些當事人，B公司概不知情，沒有相關證據資料。 在對案情進行綜合研判、反復考量的基礎上，代理律師協(xié)助B公司確立了基本的訴訟策略和抗辯思路，步步為營，層層推進，并根據訴訟的進展情況及時予以相應的調整。 代理律師先后從相關工作人員的日常來往信息、原告提供的證據資料、已有銀行轉賬付款的流水、貨物交付港口的進出記錄、相關主管部門的文件等資料中不斷分析挖掘出新的線索和新的證據。法院根據新的證據，先后追加了C公司、D公司、E公司作為第三人參加訴訟，原告也在法庭釋明的情況下增加了備位訴訟請求。一審法院先后經過六次開庭審理，查明了相關事實，采信了錦天城律師的代理意見，全面駁回了原告的訴訟請求。 二審期間，A公司作為上訴人，又提交了部分新的證據。案件的主要爭議焦點為：一、五方當事人之間法律關系的性質和效力如何認定；二、B公司應否向A公司支付貨款及利息；三、如果《煤炭銷售合同》無效，B公司應否共同向A公司退還貨款，B公司應否共同向A公司賠償利潤和利息損失。 2021年5月的二審庭審中，各方圍繞爭議焦點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最高人民法院經審理后認為，關于爭議焦點一，五方當事人法律關系的性質和效力如何認定的問題。從查明的事實看，案涉交易模式存在諸多不同于買賣合同關系之處，可以認定A公司主張的煤炭買賣合同關系為各方當事人之間虛假的意思表示，A公司和D公司之間實際為借款合同關系，故根據《民法總則》第146條的規(guī)定，一審認定案涉買賣合同無效并無不當，A公司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關于爭議焦點二，B公司應否向A公司支付貨款及利息的問題。A公司向B公司主張貨款及利息，是基于雙方簽訂的《煤炭銷售合同》所產生的買方的付款義務，而《煤炭銷售合同》項下買賣合同關系為虛假的意思表示，應為無效，故A公司該項主張不能成立。 關于爭議焦點三，A公司以《煤炭采購合同》無效為由主張退還貨款，仍是基于煤炭買賣合同關系提出的訴請，故其主張不能成立。A公司主張B公司等向其賠償利潤和利息損失，系認為煤炭買賣合同關系被認定無效是該等公司的過錯所致。但根據已經查明的事實，A公司對案涉交易模式下沒有貨物實際交付、只有資金交付等異于正常買賣模式之處是明知的，而且根據B公司提交的《公證書》等證據顯示，A公司是案涉交易模式的主導者，即其對形成虛假的意思表示負有主要過錯，故要求對其進行賠償的主張不能成立。 2022年6月，B公司收到終審判決，錦天城律師的代理意見被最高人民法院采信，A公司的上訴被判決駁回，維持原判。 本案一審、二審共跨越5個年度，在此期間，司法實踐對于同類型案例的處理亦存在較大的爭議。B公司能夠贏得本案終審勝訴，一方面得益于在整個跌宕起伏的訴訟過程中B公司自始至終對錦天城律師的信任和支持，另一方面也得益于錦天城律師豐富的訴訟經驗、勤勉盡責的敬業(yè)精神、對于重大復雜疑難案件的深入研究能力，以及對整個類案司法審判動態(tài)的敏銳洞察和個案特性的準確把握。本案審理的過程，也是《民法總則》自2017年10月1日開始實施以來不斷深化實踐的過程，其中第146條正是本案裁判的重要依據；同時本案審理的過程也是最高人民法院確立同類型案例裁判規(guī)則不斷演進、逐步形成共識的過程。 本案由錦天城高級合伙人李云、付慶華作為被上訴人（原審被告）B公司訴訟代理人，律師張文、白璐及成員馬任輝等共同為委托人提供了一、二審全程訴訟法律服務，獲得了委托人的高度認可。
